2014年10月4日 星期六

政府大員的黑道依戀症



香港政府為了鎮壓佔中運動,策動了黑道與警方搭配,意圖以暴力清除抗議者。不過在大量民眾與媒體的3C設備「監督」之下,這種做法不太成功,而且形象上的負面效應頗大,讓政府在結構上與黑道綁在一起,更加失去道德正當性。

其實中共在對付自身的民間反對力量時,也常發動黑道當打手。台灣在太陽花學運時,也有黑道站在政府立場對抗學運力量。為什麼這三個講中文的政府,都幹一樣的白痴事呢?

以前弄黑道去砸民權人士的場子,的確可造成一些寒蟬效應,但在今日這種到處都是鏡頭,人人都開新聞台的時代,你還弄黑道去亂,根本是面子裡子都顧不到。講難聽點,這是把不能見光的東西拿在外面擺弄,不就是光天化日脫褲子打手槍?應以公然猥褻罪移送。

但他們還是這樣幹。我認為除了蠢之外,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這些中文政權領袖都得了黑道依戀症。

這些執政者,在成長、工作的階段,總認識了另一些同齡人,這些人和精英份子活在平行的時空,活在黑暗的靈界裡。「我們」讀最好的高中,「他們」同時間打打殺殺。「我們」出任體面的工作,「他們」還是打打殺殺。最後「我們」爬到了頂峰,「他們」仍舊打打殺殺。

但「我們」總羨慕「他們」,「他們」總是做了「我們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,而「我們」則成為「他們」無法成為的人,兩造分別在世界的兩端爬到了頂峰呢。這些「我們」,居然就這樣對黑道產生了一種依戀感,認為這些「他們」,就像是應該、必然存在的「另一半」。

他們的黑,照出了我們的白。如果少了「他們」,這個世界就會失去平衡。如果這個世界失去平衡,當然也可以找「他們」來「調整一下」。民運、社運、學運的主張者,總是認定黑道是「我們」的打手,是小嘍囉。其實不是,黑道,就是我們生命中失落的另一半。

前一陣子在台北發生殺警案。雖然對於黑白共治的懷疑聲四起,但警方還是尷尬的東遮西掩,拼命想在各方勢力之中取得一個均衡點,企圖提出能滿足大家的公開說法,讓這事能收場。為的就是保持「上面」這種依戀的心態。

「黑道不能掃光,如果掃光,接下來一定會出大事」。我們就是要維持黑白共治,維持一種巧妙的互動關係,這樣才是最「好」的狀態。

這樣真的是最「好」的狀態嗎?真的天下人都有飯吃嗎?這無疑是種保守、缺乏檢討的價值觀,認為賽局的均衡現狀就是道德上的正確,卻沒考慮到有人不斷退出賽局,也有新人想加進賽局。

任何的集體暴力、衝突,都代表一種修改賽局的力量。不論是新黑道想要爭地盤,或是新世代想要爭民權,這都代表分配秩序已經當機,需要重新調整。也許新力量會就此佔了上風,取得分配主導權,而排除了舊力量。新黑道把舊黑道吃了,或是新民權把黑道排除,以合法國家暴力取代。

而我們現在只看到這三個老朽政權拼命運用國家暴力與黑道暴力,想要阻擋這種力的重分配。運用黑道,鐵定無法取得真正的成功,因為黑道的隱蔽體制本就不適合進入公開的政治活動,其行為結果還會被反對力量拿來當造勢話題。這些愚蠢的統治者之所以會讓自己的白染上黑,就是因為得了前述的黑道依戀症。

在受到新力量衝擊,驚慌害怕的時候,他們就越愛抱著那「另一半」,溫存取暖。當他們看到黑道暴打男民眾,性騷女學生時,總會長吁一口氣,產生有若性高潮般的虛脫快感,好像問題都解決了。那些黑道的外型、動作、言語、思想,雖都如此鄙俗,與「他們」西裝革履的形象是對反的兩極,但也就是這種極差,兩者合體的樂趣才能直入腦門。這麼舒爽,當然就不管後果了。

前面說過,這是公然猥褻。快移送吧。